昉闲

【井白】来日远

一切的ooc和语言混乱都是我的。
写了6000字的刀卡壳了,来篇日常换换脑。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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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亭是被饿醒的。

  11月的北京天黑的快,才4点外面已经暗了下来,卯日星君提前翘班,天阴沉的像盖了一大块灰色的幕布。

  白敬亭躺在床上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起来摄入的能量,上一餐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不是他矫情,整整七个月的日夜辛劳,终于杀青扒掉顾南衣外壳可以喘口气历经千难万险回了家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吃东西的欲望,死睡了一天后浑身无力的只想在床上做伸展运动,顺带着给远在天边的井柏然发微信聊骚。小井老师虽然人在天边,但心还是时刻牵挂着北京的困难群众,恨不得现在就蹭着顺丰速递的飞机回去送温暖,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把微信当成爱心大使,他发消息还喜欢一句话分好几次发,不一会白敬亭的微信界面就多了一串绿色对话框。

  “吃饭了没有?”白敬亭现在浑身无力,吝啬的用一根手指划着屏幕,看着屏幕左半边的亲切问候,一边暗自发问井柏然是不是趁他不注意在家安了监控还在手机里安了实时高清视频app一边心虚地回了句“吃了”并且准备一旦井柏然发问立刻给他报个菜名。

  井柏然只比他大了四岁,但三岁一代沟的真理在他们家的落实的是扎扎实实。井老师堪称娱乐圈一股温白开,养生圈的一阵绿旋风,生活规律的每次发微信都掐着饭点,白敬亭让他拐的在片场休息都抱着个保温杯。要是让这老先生知道他三十来个小时粒米未进,白敬亭估计他当场就得被绳之以法,送进卧室面壁思过,然后被迫进行仰卧抬腿训练。

  按了按胃,忽悠完井柏然的白敬亭一边感叹着自己叛逆期来的是不是有点晚一边磨磨蹭蹭地下床打算去厨房翻点干粮,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被一阵眩晕击中,白敬亭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摸摸索索的出了卧室,客厅没开灯一片黑咕隆咚,越来越重的眩晕感让他恨不得趴地上匍匐前进。低血糖来势汹涌,就在眼前的厨房仿佛一瞬间比西藏朝圣的路还要远,白敬亭眼前炸开一片片的金花,头沉的想被扣了一麻袋水泥,耳边嗡鸣作响,不知不觉冷汗已经出了一层,打湿了上衣,他赶紧扶住膝盖用力喘息,眼前的黑雾便覆盖了视野,终于支撑不住的白敬亭在摔倒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只定格在:完了,我可能要被井柏然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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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柏然从北京机场出来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今天行程的活动被台风吹黄了,他麻利的订了回北京的机票等着赶回家和白敬亭你侬我侬,可不知道怎么的刚上飞机就感觉不对,胸口像有团火一样烧着喘不上气,心脏蹦蹬不停,怎么坐着都觉得难受。一口深呼吸灌了满腔冷冽的空气没浇灭胸口的火反而催生了些许不安,井柏然刷开手机,上飞机前给家里那个发的微信还干巴巴的躺着,这个点钟那崽子跑哪去了?打球去了?井柏然抬头看了看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柳树条,抹掉了这个猜想。这大冷天他有病才往外跑。

  眼瞅着火快烧到眉毛,井柏然退了微信点开通讯录拨号,白敬亭被他在名字前面添了个a,这样不管多少人他都在第一个。这么想着小井老师心里的火稍稍被这寒风中的小浪漫扑下去一点,而接下来的代表着未接通的十几声响仿佛一盆西伯利亚冰河里的冷水扣了他个透心凉。井柏然一边大步迈进保姆车嘱咐司机快走一边心里通通乱跳,他到不怕白敬亭给他头上铺翡翠地毯,就怕那崽子是在家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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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亭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周围很亮,闭着眼睛能感觉到消毒水的味道糊了他一脸,其实他晕着的时候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隐约记着有人冲进来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喊着他名字,最后的一点记忆是医院走廊的应急灯从他眼前划过,被拉成一条白线。

  这下完了,白敬亭闭着眼睛装死,估计井柏然现在喘口气都直喷火星子,他现在应该立刻点播十首大悲咒给他消消火顺便指望井柏然慈悲为怀不要对他这个伤员下手。

  白敬亭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打量了一下周围,突然门响了一下吓得他赶紧闭上眼睛装晕,井柏然端着碗走进来,瞟了一眼床嗤笑了一声:“舍得起。来了?”白敬亭表面上纹丝不动,手在下面慢慢的把被子拉高妄图盖住脸逃避现实,被井柏然一把扯了下来,他只能自暴自弃的睁开眼直面井先生像在克拉玛依油田染过一样黑如锅底的脸。

“血糖过低”井柏然把化验单摆在桌子上“解释一下?”

  白敬亭自觉理亏,面对井柏然的横眉冷对他也只能俯首认罪,虽然在心里无比唾弃这种装可怜的行为但他还是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么一动他才感觉到左边的肋骨发出的钝痛,疼的他脸皮一抽,刚出口话一下被按了静音,只剩下了抽气的声音。

  井柏然立刻放下碗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边上:“还疼的厉害?要不叫大夫过来吧”白敬亭立刻摇头表示否决,自己这幅衰样还是不要给太多人看了。他一边小声吸着冷气一边解释:“昨天把饭点睡过去了,想订外卖的时候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打烊了,我真不是故意忽悠你……你就算要把我就地正法也等咱回家了的行吧?”

  白敬亭只知道自己说的极其真情实感,又带了点讨好,就差把一颗真心掏出来递人面前,却没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说话而发出的吸气声听起来有多像抽泣,他躺在那只顾着想怎么能让井柏然消气,倒是井柏然万万没想到自己两句话竟然把向来自诩钢铁硬汉的白敬亭说哭了,以为他生病内心脆弱,赶紧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转眼间就把自己怒想了一晚上的质问全扔进了下水道“行了你,我可能舍得打你吗?”他伸手把白敬亭扶起来坐好,端着碗要喂他,“别别别我自己来”刚井口脱险的白敬亭赶紧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完全生活可以自理,被井先生一个瞪眼驳回“你左胳膊能抬起来吗你?张嘴。”白敬亭只能听话的张嘴含住送过来的勺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生怕井柏然气的手哆嗦把粥洒他身上。

  “都快摔成偏瘫了,我这差点以后几十年都得当护工”回想起自己冲进家门看见地板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白敬亭,井柏然刚冲灭的火又蹭蹭的冒起来:“你这二十大几了还真能在家把自己饿晕了?要不是正好赶上我今天活动取消你就在家地板上躺成腊肉都没人去捡你”井柏然断言自己今天要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敢情我那掐着点的微信都白发,等着我一会在网上买个大号的饼铛给你烙个饼套脖子上。”
 
  “要葱油的。”白敬亭适时的点了单,他往上瞟了一眼,看井柏然气消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我这不刚回来,睡了一天骨头都散了没爬起来吗不是”他向后靠在枕头上“你跟我说的我都记着呢,平时那保温杯就差泡的都是老山参了,我哥说的我都当圣旨听”一边说着一边还悄咪咪的伸手勾住了井柏然的手指。井柏然不信他的胡话“你要真听话我还用得着一天三遍跟闹铃似的提醒你?听说老山参补肾,要不晚上试试?”一句话完胜贫嘴萌新白敬亭。

  白敬亭摸摸发烫的耳廓低着头不作声,心里早就把他编排了好几个来回,这老流氓天天就知道那他开涮,没事还抓他不好好穿衣服不好好吃饭,简直跟兼职了高中教导主任的中年老父亲一样,就差搞个井父刺字,在他后背上写个“好好吃饭”。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一旦让井柏然知道他又偷偷给他按人设,等到了床上他就会和金山寺里的老和尚一样无论白敬亭怎么求他都不为所动,下身一下比一下稳准狠,白敬亭就只能学挨了菩萨清凉油的小妖,老老实实的九曲十八弯的叫他哥。

  每次到这个时候他都愤愤地想井柏然不是个好人我要跟他掰了,但等一切结束他缩在人家怀里的时候又软乎了。井柏然多暖和啊,白敬亭靠着枕头想着,到了冬天跟个小火炉一样,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偏过头去看井柏然,还是个好看的小火炉,而此时不知自己被想成了个什么玩意的井柏然还在专心的喂兔子,白敬亭看着那把白瓷勺盛了粥,在碗沿儿上荡了荡再递过来,顺着勺柄看过去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小心地捏着勺子送到他面前,白敬亭突然想到可能过了七八十年,他和井柏然都老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眼前的一切仿佛穿越了几十年,温暖有力的手变得青筋突出皱纹遍布,依然拿着勺子,把自己能给他的一切都递到他面前。

  白敬亭突然笑了起来,还牵动了肋骨,按着伤口一边笑一边抽气。“您这是摔着脑袋了?喝个粥高兴成这样?”井柏然放下碗轻轻拍着他的背,白敬亭摇了摇头,想着这人真的好,自己还真的愿意和他过个七八十年,以后买情侣的拐棍,天天数着对方脸上的皱纹过日子。那边井柏然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数着家里该添什么东西了,他俩一个月没着家,冰箱里的鸡蛋都快能孵出小鸡了,井柏然琢磨着给他买扇猪肋骨炖汤,有什么值得商讨辩论讨价还价的都等他伤好了再说,他抬头看白敬亭还在那傻乐,忍不住伸手呼噜了一把卷毛“您可抻悠着点吧,咱俩要过个七八十年还得靠着这幅身子骨呢”。

  不得不说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扎扎实实的把白敬亭感动了一把,他平时的那点小别扭一下就被吹跑了,白敬亭仰着脑袋看向井柏然,费劲的伸直双臂:“要抱——”话音未落就被圈进一个暖融融的怀抱。

  井柏然最好了,白敬亭眯着眼睛想着,以后七八十年都有井柏然,这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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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无视掉错别字和逻辑错误,我看了八百遍都看不出自己写的错别字(||๐_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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